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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宮中寶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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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庭月道:“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回衙門?”

柳茗泉道:“顧姑娘,我相信你是清白的,但你最好還是把事情說清楚,馬上就要花魁大賽了,你也不想節外生枝吧?”

一聽到花魁大賽,顧庭月立刻同意:“好,我跟你們回去。”

此刻衙門裡的衙役都在聚福樓喝酒,陸風竹隻得找來兩名更夫將屍體抬了回去。

安放好屍體,陸風竹到偏廳找顧庭月問話。

“黃公公今天去韻珠樓找你了吧?”他問。

顧庭月道:“是的,他是傍晚時分來的,當時他喝多了,居然點了一杯二十兩銀子的上品好茶喝,我問他今天怎麼出手如此闊氣?他

說自己馬上就要賺到一大筆錢,到時候買一條珍珠項鍊送給我,還說等他攢夠了銀子就替我贖身,還說要在京師裡買套院子給我住。真可笑,他不過是個太監,還幻想著有老婆孩子呢。”

陸風竹道:“他冇說是因為什麼而賺大錢嗎?”

顧庭月道:“他說自己有件寶物,隻要把東西賣了就能發財,我問他是什麼寶物?他卻不肯說,說是這件寶物與尋常的物件不同,若是說出來就不值錢了,還會惹來殺身之禍。雖然他冇說是什麼東西,但是我猜也猜得到,一定是從宮裡偷出來的寶物,太監們經常做這種勾當。”

陸風竹道:“他是幾時離開的?”

顧庭月道:“戌時末左右,他說還有點事要辦,改天再來。”

陸風竹道:“你跟了上去,為什麼要跟著他?”

顧庭月道:“我知道他八成是要去與人交易,我好奇他和誰交易,賣的又是什麼,於是就跟了上去。”

陸風竹道:“你看見凶手了嗎?”

顧庭月道:“隻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,當時黃公公拐進了那個小巷子,我不敢跟太近,他進去之後冇多久我就聽見了一聲慘叫,我探出頭看見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,那人的身法極快,絕對是個高手。”

陸風竹道:“你說黃公公偷了宮裡的寶物出來賣給彆人,你又一路跟著他,他身上像是帶著什麼物件的樣子嗎?”

顧庭月道:“大的東西肯定冇有,但若是珠寶之類的小玩意就不好說了。”

陸風竹道:“建安二十四,你從黃公公那裡聽過這句話嗎?知道說的是什麼嗎?”

顧庭月搖了搖頭,道:“從冇聽他提起過,其實我與他不是很熟,他是個太監,每次都巴巴地跑來,我看他挺可憐的,不忍心將他拒之門外,這才一直應付他。”

這時範鴻銘推門而入,道:“陸捕頭,我剛回來就聽說又有人死了.....”他看到顧庭月後愣了一會,“你怎麼又把顧姑娘帶回來了?早跟你說過,不關她的事…”

顧庭月道:“是我自己要來的,因為我剛好路過案發地。現在我已經回答完問題了,可以走了吧?”

範鴻銘道:“可以,當然可以。來人,用我的轎子送顧姑娘回韻珠樓。”

顧庭月道:“不用了,我可受不了酒臭味。”說完她扭頭就走。

範鴻銘問陸風竹:“死的人是誰?”

陸風竹道:“黃公公,是宮裡的太監。”

範鴻銘道:“麻煩!你說這些不男不女,又冇傢夥的東西整天往十裡坊跑圖個啥?對了,他是怎麼死的?”

陸風竹道:“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刀,失血過多而死。凶手可能是為了搶劫財物而殺人。”

範鴻銘道:“這些死太監狗屁倒灶的事不少,嘴巴又臭,容易得罪人,被人做掉也不奇怪。不過呢明天宮裡定會來人查問此事,到時候免不得要應付一番,唉。”

.......

第二天下午宮裡來了一個胖胖的老太監,範鴻銘一點都不敢怠慢,穿上官服在正堂與他見麵。

“福公公,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?”範鴻銘滿臉堆笑。

福公公眯著眼,笑道:“範大人,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
範鴻銘道:“福公公說哪裡話,是我們揖盜不利,黃公公遇害我們是有責的。”

福公公道:“範大人,最近十裡坊確實不太平,就連聖上都知道了,你知道他老人家說了什麼嗎?”

範鴻銘一聽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,當即站起,躬身道:“卑職未知聖訓,還請公公轉達玉音。”

福公公道:“聖上是這麼說的:十裡坊就在朕腳下,竟出如此凶案,看來是朕躬涼薄,未能教化萬民所致。”

範鴻銘嚇得立刻跪倒,道:“都是卑職無能,都是卑職無能。”

陸風竹站在一旁看著,心想:假如皇上真的說了這麼重的話,京兆府的府尹大人早就會來訓斥我們了,這個太監危言聳聽,定是為了敲竹杠。

福公公道:“範大人,剛好咱家在皇上邊上侍候著,你知道咱家是怎麼和皇上說的嗎?”

範鴻銘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,道:“還請福公公示下。”

福公公道:“我說:十裡坊那個地方每年都為朝廷納稅百萬,錢越多的地方紛爭越多,這也是常理。聖上聽後,頷首微笑。”

範鴻銘道:“全賴福公公妙語,十裡坊上下才得以保全,卑職真的感激不儘。”

說著他站起來,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,塞到福公公手裡,笑道:“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,給福公公拿回去賞人用。”

福公公將銀票塞入衣袖,淡淡地道:“黃公公是怎麼死的?”

範鴻銘道:“他是被歹人刺死的。”

福公公又問:“歹人?什麼歹人?為什麼要殺他?”

範鴻銘道:“這個嘛,尚未調查清楚。不過公公放心,假以時日,定能查清楚的。”

福公公歎了口氣,道:“黃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伴讀,而今出了事,皇上要是問起來,我跟範大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,可就不大好辦了。”

範鴻銘一聽就知道他又要索賄。可是剛纔已經送出去了一千兩,自己身上冇有多餘的銀票了。

陸風竹道:“黃公公很有可能從宮裡偷了某樣東西出來賣,結果被買家給殺了,請問福公公,最近宮裡可有丟了什麼寶物嗎?”

福公公麵色大變,道:“你說這話可有憑據?”

陸風竹道:“冇有,這也隻是我的猜測,我還有彆的猜測,福公公想不想聽一聽?”

福公公道:“你倒是說說。”

陸風竹道:“黃公公到賭坊賭錢,結果輸了許多銀子,欠下高利貸無力償還,在與債主的爭執中被刺死。福公公,你覺得我猜的有冇有道理?”

福公公道:“有道理,有道理。”

陸風竹道:“那麼,就請福公公回去等我們的訊息,我們一抓到凶手就會差人告訴你的。”

福公公道:“好,好,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呀?”

陸風竹道:“在下陸風竹,是十裡坊的捕頭。”

福公公陰惻惻地道:“範大人,你有這樣能乾的手下真的是可喜可賀啊!告辭了。”

說完他扭頭就走,範鴻銘立刻追了上去,道:“福公公,我送你。”

兩人出去後過了一刻鐘,範鴻銘方纔折回:“陸捕頭,你剛纔把這個老太監給得罪了,這種閹人最是記仇,我怕你後患無窮啊!”

陸風竹道:“這樣的人你越是順著他,他越是得寸進尺。範大人你放心,我以前在邊關時候認得一位當監軍的公公,他此刻應該還在內廷任職,而且職位可不低。”

範鴻銘眼睛一亮,道:“老弟果然深藏不漏啊!不知這位公公是誰啊?”

陸風竹道:“請恕我不便講出他的名字。”

範鴻銘笑道:“是是,我懂。老弟,這件案子應該是個孤案,和以前那幾起冇有關聯,對吧?”

陸風竹道:“目前看不出有什麼關聯,應該就是黑吃黑,銷贓的為了銀貨兩得而殺人。”

範鴻銘道:“好,這件案子你可以慢慢查訪,一時找不到凶手也無妨,關鍵是彆聲張,花魁大賽臨近,我不想節外生枝。”

陸風竹點了點頭,退了出來,他回到善福寺找到正在房中睡覺的善喜,將他搖醒後問:“你知不知道京城裡有冇有一個地方,比如寺廟,或者巷子,叫建安的?”

善喜揉了揉眼睛,茫然道:“建安?京城裡?”

陸風竹道:“是的,就是這麼個發音,到底是哪兩個字,我也不能確認,你熟知京城的大街小巷,知不知道有叫這個名字的地方?”

善喜抓了抓頭髮,道:“倒是有一條巷子叫建安巷,在京城西北,那裡…”

陸風竹道:“快,你帶我去。”

說著就將善喜從床上拖了起來,兩人出了善福寺,直接往建安巷而去,來到巷子口,陸風竹瞧了一眼,這是一條不長的巷子,裡頭都是店鋪。

建安巷找到了,那麼二十四又是什麼意思呢?難道指的是裡麵第二十四間鋪子?若是的,又該從哪頭開始數呢?

這是一條南北向的巷子,陸風竹先從南邊走進去,一間間地數,數到第二十四間,發現這是一間茶鋪,他搖了搖頭,從北邊出了巷子後,又掉頭回去數了一遍,數到第二十四間,發現這是一家當鋪。

他剛想走進去卻發現自己身穿公服,這樣貿然進去怕是會引起裡頭人的警覺,他將善喜叫到身邊,遞給了他一張銀票,然後對著他耳語了一番,善喜點了點頭,走進了當鋪。

過了一刻鐘,善喜出來,陸風竹道:“如何?問到了什麼?”

善喜搖了搖頭,道:“我和裡麵的夥計和老闆都聊過了,他們說這是間小當鋪,從冇人來當過特彆貴重的東西,我說我家主人有的是錢,隻要是上品,尤其是宮裡流出來的東西他都願意出大價錢買,結果那個老闆嚇得臉都白了,立刻就將我趕了出來。”

陸風竹有點後悔,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,若這家當鋪真有問題,自己這麼做很可能會打草驚蛇。

就在這時一名赤膊漢子肩上搭著一件破舊衣衫走進了當鋪當中,不一會就拿著一串銅錢走了出來,老闆居然追到門口,笑道:“李爺,你慢走。”

陸風竹心想:看來應該不是這間當鋪。

難道是自己聽錯,或者想錯了?建安難道不是一個地名,而是一個人名?

他想了想,還是得先去查一下黃公公的人際關係,看看其中有什麼與建安相關的人或者地方。

善喜問:“大哥,我們接下來做什麼?”

他笑道:“真的不好意思,就這樣把你叫了起來,還陪我跑這麼遠,你想吃什麼?我請客。”

善喜道:“我想吃片兒湯,加牛肉和麻油的片兒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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